第十九章:清晨・夢與火光之間(H)
院外霧色未散,天地間濕氣氤氳。青石板小徑上覆著一層薄薄的青苔,樹梢垂著晶瑩的露珠,鳥聲尚未全然喧囂,只偶爾有幾聲清脆的啼叫,劃破清晨的寧靜。
屋內尚靜,謝憐仍沉沉睡著。他側躺在床上,呼吸均勻綿長,許是夢到了什麼,眉心微微蹙著,但很快又舒展開來,臉頰在晨光中泛著一層健康的微紅。
花城醒來時,第一眼望見的便是對方這副毫無防備的睡顏,不禁露出一絲溫柔至極的笑意。
他凝視了許久,才戀戀不捨地、輕手輕腳地起身。他伸手替謝憐掖好被角,低頭在他額上落下一吻,那動作輕得彷彿怕驚動了停留在窗格上的晨霧。
他赤著上身,只著一條鬆垮的長褲,腳步如貓般無聲地離開房間,開始了新一天的家務:劈柴、擔水、生火。一切都在不驚擾愛人安睡的默契中,有條不紊地進行著。
謝憐仍安穩地睡在昨夜交纏後留下的、滿是對方氣息的暖被中,睡得極沉。而此時,屋外傳來一聲接一聲劈柴的悶響,「喀!」響亮而穩定,像一顆顆投入靜湖的石子,將晨霧與寂靜一同震散。
花城上身赤裸,結實的臂膀在晨光中泛著蜜色的光澤。他將斧頭高高舉起,腰腹繃成一道流暢而充滿力量的線條,而後猛然劈下。每一下都俐落而有力,木屑混著草屑四散飛濺,有幾片甚至落在他汗濕的額角與寬闊的裸背上。
汗水順著他分明的肌肉線條滑落,沒入褲腰,氤氳出一圈深色的濕痕。他眼神沉靜,動作乾脆,彷彿這一斧斧為的是平息體內昨夜起便未曾真正熄滅的、燎原般的烈火。
「花仔,一大清早的,你這是要把一秋日的柴都劈完啊?」賀玄懶散的聲音從隔壁矮牆後傳來,話音裡還帶著剛睡醒的呵欠。
花城動作未停,又是一斧劈下,才淡聲回道:「起得早,手裡閒不住。」
賀玄晃悠悠地走了過來,兩手插在袖中,一副沒骨頭的模樣。他本是隨口打趣,一轉眼,卻瞥見花城頸側若隱若現的幾點暗紅痕跡,藏在汗濕的髮絲之下,像是昨夜一場大火後,不慎燎到的星點餘燼。他眼神一頓,隨即眉毛高高一挑,毫不客氣地笑出聲來。
「……哎喲,我說是什麼呢?這是昨晚哪家的小野貓,下口這麼狠?」
花城終於劈完最後一塊木頭,將斧頭穩穩地嵌入木樁之中。他轉過頭來,拿起搭在一旁的布巾,不緊不慢地擦拭著臉上的汗,語氣仍是溫潤無波,卻多了一層低沉的警告意味。
「你若是想看笑話,隨你。但這些話,別讓我哥哥聽見。他臉皮薄,會難為情。」
賀玄啼笑皆非,聳了聳肩道:「行行行,知道了,你護著呢。不過說真的,你這傢伙苦守了這麼多年,終於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。這份癡心,我都快佩服得五體投地了。」
花城沒有再接話,只是轉身,將劈好的木柴整齊地碼在牆邊。松木的清香混著煙火氣,在晨光中靜靜彌漫。
——
謝憐緩緩睜眼時,視線裡是一室被窗紙篩過的、溫柔的光暈。他下意識地伸手往身旁探去,卻只撫上一片空蕩蕩的床榻,溫度早已冷卻。他愣了片刻,才慢慢側過頭,望向門邊。
他喉間微動,想撐起身體,腰間卻立刻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酸軟,腿根深處似乎也還隱隱發麻。昨夜那些失控的畫面與破碎的低語,如潮水般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,有些模糊不清,卻又歷歷在身。他低下頭,紅霞瞬間從頸後蔓延至耳尖。
就在他撐著床沿,準備坐起身時,頸間忽然傳來一絲細微的晃動。他疑惑地低頭一看,才注意到自己的鎖骨之間,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極細的銀鏈,鏈子下墜著一枚小巧的飾物,那是一朵用紅色晶石雕琢而成的小花,形態精巧,彷彿是用晨光與愛人的體溫一同凝結而成。
他徹底怔住了,指腹緩緩撫上那枚墜飾。那朵小小的紅花溫熱地貼著他的肌膚,彷彿還殘留著昨夜某人掌心的餘溫。他眼中瞬間浮起一層薄薄的水光,心頭像是被什麼極溫柔、又極用力的東西,輕輕地碰撞了一下。
他記得,很久很久以前,年幼的花城視若珍寶地捧著自己贈與的一個小白花香囊,說那是他收到過的、最珍貴的寶物。而如今這朵紅花,竟像是他用同樣的、甚至更為鄭重的心意,無聲地回贈給了自己。
像是對他訴說所有不安、所有信任、所有交付的溫柔回應,一個無聲的、沉甸甸的誓言。
原來,被人如此放在心尖上愛著,是這樣溫柔、這樣踏實的一件事。他低低一笑,笑意裡卻含著淚光。
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,忍著酸麻感,看著胸前那些昨夜留下的、曖昧的痕跡。心頭既羞且暖,尷尬得幾乎不敢回憶昨夜到底被那人怎麼擁著、吻著、進入著……可偏偏,那些畫面又一幕幕地浮現,他臉頰愈發紅透,卻終是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。
他將被角理好,動作緩慢地穿戴整齊。推門走出房間時,一縷微風挾著松木的清香與陽光的暖意撲面而來,緩緩溶入晨光。
院內陽光斜斜落下,一道赤裸上身的高大身影,正從水井邊提著兩桶滿滿的水,朝著浴間走去。水珠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臂膀緩緩滑落,緊實的背脊在陽光下泛著一層薄汗的光澤,每一步都走得沉穩有力。
花城將水倒進浴桶,轉身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謝憐。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那笑意溫柔得能滴出水,卻又帶著點不易察異的狡黠。
「三郎這是……」
謝憐的視線像是被勾住了,移不開分毫。昨夜那具緊緊包圍他的身體,在晨光中裸露無遮,更添幾分野性與慾念未歇的性感。他不禁咬住下唇。
「我正打算沐浴。」花城開口,聲音中還帶著勞動後的微喘與熱氣,他走近一步,輕輕拉著謝憐的手,用一種近乎撒嬌的語氣道:「哥哥,幫我擦個背,好嗎?」
嗓音低啞魅惑,語尾微微上揚,像是在誘惑什麼。
謝憐紅著臉點頭,拿起一旁的帕巾。
浴桶內熱水早已備好,蒸騰的霧氣像柔軟的紗幔,將不大的浴間籠罩得如夢似幻。
花城褪去長褲,跨入木桶之中,溫熱的水瞬間包裹住他精壯的身軀,他舒服地喟嘆一聲,靠著桶壁坐下,只將一條手臂隨意地搭在浴桶邊緣,對著謝憐揚起那令人無法抗拒的笑容。
謝憐心跳如鼓,拿起濕潤的帕巾為花城擦拭寬闊的背脊。指腹偶然觸及那水珠之下緊實賁張的肌肉紋理,心跳便忽地漏掉一拍,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昨夜交纏的種種畫面。
每擦拭一下,都感覺自己的手掌像是被那灼人的體溫燙到般微微顫抖。就在他出神之際,花城忽然輕笑一聲,猛然轉身,在謝憐的驚呼中,精準抓住手腕,稍一用力便將桶邊的人向前拉扯。
「嘩啦」一聲巨響,水花四濺。
謝憐重心不穩,整個人撲進了花城懷裡,瞬間被溫熱的水流與更加滾燙的懷抱徹底包圍。
「三郎……別鬧……」他羞得滿面通紅,渾身濕透,被水浸透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,勾勒出清瘦的線條,狼狽地想掙扎起身。
「哥哥昨晚還喊著腰酸,怎麼現在自己送上門了?」花城嘴角微勾,從背後將他整個圈入懷中,不給他任何機會,雙臂如鐵鉗般牢牢圈在懷中。他低頭,看著懷中人驚慌失措的模樣,眼底的笑意與慾望都深不見底。
「哥哥,你看你,都濕透了。」他的聲音低啞,帶著戲謔,指的卻不僅僅是水。
謝憐的衣物在水中半浮半沉,原本素淨的白衣變得半透明,緊貼著肌膚,胸前兩點茱萸若隱若現。水珠順著他精緻的鎖骨滑落,沒入衣襟深處。他烏黑的長髮也濕了,幾縷髮絲貼在泛紅的臉頰與頸側,那雙總是清澈的眼眸此刻因水汽與羞恥而蒙上了一層霧,看起來脆弱、無助,又帶著一種驚人的誘惑。
未待謝憐反駁,花城便低頭,吻上了他微啟的雙唇。這個吻起初是溫柔的,帶著安撫的意味,舌尖輕柔地描摹著他的唇形,舔去他唇角的水珠。在謝憐的呼吸逐漸平穩後,這個吻才猛然加深,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,舌尖長驅直入,勾纏住對方,汲取著他口中的每一絲甜蜜。
這個濕吻綿長而深入,水聲、喘息聲、唇齒交纏的聲音混雜在一起,讓浴間的溫度再次攀升。花城一手托著謝憐的後腦加深這個吻,另一手則在他濕透的衣衫下游走。掌心貼著光滑的背脊,感受著水流的潤滑與肌膚的彈性,而後緩緩向前,熟練地解開了那早已不堪一擊的衣襟。
濕透的衣衫被輕易褪去,如一團無用的水草,緩緩沉入桶底。
花城的唇也離開了謝憐的唇,沿著他優美的下頜線一路向下,流連過跳動的頸脈,最終停留在精緻的鎖骨上,留下一個個濕熱的吻痕。他輕輕含住那凸起的骨骼,而後繼續向下,溫柔地含住了一側微挺的乳尖。
他的一手也並未閒著,而是滑至謝憐的身後,指尖沾了溫熱的洗澡水,靈巧地撫弄開那緊致敏感的入口,耐心地、溫柔地進行著擴張。
當花城感覺到內裡已經濕潤柔軟,且逐漸迎合他的指尖時,他滿意地輕笑出聲,他讓謝憐面對著自己,也面對著那早已在水中昂然挺立的慾望。
「哥哥,」他吻了吻謝憐的唇,聲音低啞,「這次換你,坐上來。」
謝憐的視線觸及那不容忽視的巨物,嚇得猛然一顫,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。他連連搖頭,雙手撐著花城的肩膀,語無倫次地抗拒:「不、不行……我、我不會……」
「沒關係,我教你。」花城溫柔地誘哄著,他抓住謝憐的手,引導著他觸碰自己。「哥哥,感受一下,它等了多久,為你變成了這個樣子。你不想……親自掌握它嗎?」
那滾燙的、充滿力量的觸感讓謝憐指尖一縮,心中卻升起一股奇異的、混雜著恐懼與好奇的戰慄。在花城鼓勵與期待的眼神下,他最終還是咬著唇,分開雙腿,顫抖著跨坐在了花城的腿上。
他雙手撐著花城的肩膀,遲遲不敢坐下。這個姿勢讓他感覺自己像一隻無助的小雪貂,所有的脆弱與羞恥都無所遁形。昨夜被進入的記憶還很清晰,但那種全然被動的感受,與此刻需要自己主動坐下的恐懼,完全不同。
「沒事,哥哥,你看著我。」花城扶著他的腰,引導著他,將自己那昂然的熾熱,對準了那處濕潤的入口。「相信我,也相信你自己。」
謝憐閉上眼,長長的睫毛因緊張而劇烈顫抖。他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奔赴的決心,終於緩慢地、一寸寸地,將身體的重量向下一沉。
「唔……啊……」
性器沒入身體的感覺清晰而磨人。因為體位的緣故,這次進入的角度更深、更刁鑽,幾乎是瞬間就碾過了昨夜曾讓他顫抖不已的敏感點。謝憐渾身一僵,雙手死死抓住花城的肩膀,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喘。
花城立刻安撫地吻著他,引導他開始緩慢地、生澀地上下起伏。
水聲伴隨著奇異的律動啪啪作響,熱氣蒸騰。謝憐從最初的羞恥與不適,到漸漸地,被一種陌生的、完全由自己主導的快感所吞噬。他睜開眼,看到花城仰頭望著自己,那雙深邃的眼裡滿是情動與迷戀。
這一刻,他不再是被動的承受者,變成了給予者。他的一舉一動,都能讓身下這個強大無比的男人為之動容。
這個認知,讓他迎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、身心靈合一的風暴。
他開始試著主動地尋求更深的結合,腰肢的動作也從生澀變得大膽。他俯下身,學著花城的樣子,去親吻他、啃咬他。
他想看到更多,想看到這個人為自己徹底瘋狂的模樣。
在一陣急促的喘息與愈發激烈的起伏後,謝憐的腦海中轟然炸開一片炫目的白光。
他感覺自己像被拋上了雲端,又瞬間墜入深海。這不僅僅是肉體的釋放,更是一種靈魂的戰慄與昇華。他身體劇烈痙攣、腰身一軟,發出一聲高亢而滿足的長吟,在花城的懷中徹底洩了身。
高潮的餘韻尚未散去,謝憐便被花城抱了起來。在他迷茫的注視下,花城將他轉過身,讓他趴伏在浴桶的邊緣,因高潮而虛軟的雙臂微微顫抖地支撐著自己。
不等他反應,那根因為方才的極致體驗而更加硬挺的熾熱,便從身後再次兇狠地進入。
「啊……嗯啊……」水波激烈翻騰,這個姿勢讓進入得更加深入。花城緩緩而堅定地推入,每一次都更加熾熱。
他看著眼前的美景,那不僅僅是一幅畫面,而是一場感官的盛宴。他聽到謝憐的聲音,那不再是單純的呻吟,而是被快感逼到極致後,從喉嚨深處擠出的、帶著哭腔的破碎嗚咽。他看到謝憐的側臉,緊緊地貼在冰涼濕潤的浴桶邊緣,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濡濕,唇瓣被他自己咬得失了血色,卻依舊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。
一層薄薄的紅暈,從謝憐的後頸一路蔓延至整個背脊,因極致的情動而在白皙的肌膚上浮起細小的栗粒。他那具挺拔如玉竹的身體,此刻正因自己的每一次挺進而細細顫抖,從緊繃的肩胛,到無力支撐的手臂,無一不在訴說著承受與沉溺。
謝憐濕透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光潔的背上,水珠順著那優美的脊柱溝蜿蜒滑落,最終沒入那最驚心動魄的風景之中。
在那裡,花城看著自己粗壯深色的性器,是如何一寸寸地、不容抗拒地侵佔那片白皙緊致的軟肉。穴口因為他的進入而被撐開到極致,泛著靡麗的紅暈,被水浸潤後更顯得濕滑而脆弱。每一次挺進,那裡的嫩肉都會呈現出凹陷,而後又在短暫退出時依依不捨地向外翻吮。
這個畫面,這種全然佔有、嚴絲合縫的視覺衝擊,比見過的任何風景都更加猛烈。 那副剛剛才在自己身上綻放過的身體,此刻正無力地、完整地、承受著他新一輪的索取。
一股混雜著無上滿足與瘋狂佔有慾的情緒,讓花城幾乎失去理智。
他將身體貼近謝憐的背脊,手掌溫柔地從腰側滑向前方,掌握住謝憐因情慾而早已漲紅顫抖的性器,緩慢且富有技巧地揉弄著。
「哥哥的身體,從裡到外,都只能是我的。」花城低聲呢喃,唇瓣緊貼著謝憐的耳廓,輕輕吹拂著濕熱的氣息。
腰間律動逐漸加快,每一次都帶著強烈的侵佔意味,撞擊聲伴隨著黏膩的水聲迴盪在浴室內,構成一曲令人難以抗拒的情慾樂章。謝憐在前後的雙重夾擊下,只能發出破碎的哭吟。
「三郎……啊……太深了。」謝憐哭喊著,語氣中帶著無助與渴求,指尖死死抓住浴盆邊緣,指節泛白,「我快……不行了……」
聽到他如此無力又動情的哭喊,花城眼底湧出更深的情慾與佔有欲,他猛烈挺動腰間,更加深入頂撞著敏感的內壁。他不再滿足於單純的律動,而是將謝憐的身體更緊地壓向自己,幾乎是要將人嵌進自己的骨血裡。
他吻著謝憐的脊骨,一路向上,最終將唇貼在他的耳廓,聲音沙啞得像是從胸腔最深處磨出,每一個字都帶著滾燙的、不容置疑的宣告:
「對我來說,你從來都只有一個身分……是我的哥哥,也是我的戀人,更是……誰都無法觸碰的,唯一的神明。」
那句「唯一的神明」,如同一道驚雷,又像一把鑰匙,轟然一聲,強行撬開了謝憐腦海深處那道被蝶夢封存的、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。
一瞬間,無數不屬於這個「鄉野村民謝憐」的畫面,如碎片般湧入他的意識。
『他看到了金碧輝煌的神殿,看到了自己身著白衣、手持長劍,從萬丈高樓之上一躍而下的身影。他看到了三千盞長明燈,如漫天星辰,為他一人升起。他還看到了一簇極小、極微弱,卻又無比固執的鬼火,在漫長的、孤獨的歲月裡,寸步不離地追隨著他……』
這些記憶,與眼前這間小小的、溫暖的浴間,與懷中這個他喚作「三郎」的「弟弟」,形成了無比劇烈的、無法共存的撕裂感。
「哥哥」與「神明」,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,在他的腦海中轟然相撞。
下一瞬間,花城深深地挺入最深處,灼熱的精液如潮水般洶湧而出,同時緊緊攥住謝憐的前端,伴隨著謝憐無法控制的尖叫與哭泣,兩人幾乎同時達到這場情事的最高峰。
浴室內氣息紊亂,喘息與呻吟聲久久迴盪。花城依然從背後緊緊擁抱著因為脫力而幾乎要滑入水中的謝憐,下巴抵著他的肩窩,平復著自己狂亂的心跳。他沒有立刻退出,而是享受著這份依舊緊密相連的餘韻,感受著內壁在歡愉過後細微的痙攣與吮吸。
他吻去謝憐臉頰上的淚水與汗珠,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啞與滿足:「……我愛你。」
謝憐淚眼模糊,意識還來不及完全沉入這場高潮的餘韻,他感覺到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變得不真實。花城的懷抱、溫熱的水流、朦朧的霧氣,都像被風吹散的煙塵,開始扭曲、剝離。
心臟怦怦作響,像有什麼從夢中拉扯他的靈魂回歸現實。
像風,像落水,又像是一層羽翼拍開夢境的邊界。他在濛濛水氣中呼喊對方的名字,聲音卻被夢境吸走,只餘一縷幽光留在心尖。
蝶夢結束。
——
蝶夢外雜談:
國師:「你這個狡猾的年輕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