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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:交融・靜夜有聲(H)


夜雨漸歇,燭火在靜謐的室內投下兩道交纏的影子,將曖昧的氣氛熬煮得越發濃稠。

謝憐腦中仍是一片嗡鳴,方才花城落在他耳邊那句低語,像一句咒言,將他的理智與羞恥心一併剝奪,只剩下任人宰割的無力感。他微微蜷起雙腿,試圖遮掩身前那片狼藉,卻被花城溫柔地按住了肩膀。

「哥哥,別動,我來。」

那聲音輕柔得像拂過湖面的月光,不帶一絲情慾,卻比任何露骨的言語都更讓人心旌動搖。花城已取來溫熱的濕帕,俯下身,仔細地替他拭淨殘留在腹間與腿側的黏膩。他的動作極盡溫柔,一手按著謝憐的髖骨,穩穩地托著他的身子,另一手則專注地清理,那虔誠的模樣,彷彿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。

謝憐臉頰燒得厲害,只能將頭埋進柔軟的枕褥,咬著唇,從喉間擠出一縷輕聲:「不必……我自己來便可……」

謝憐心想:『怎麼可以讓他做這種事,這副樣子被他看見,我還有何顏面……』

「不,」花城輕輕撥開他汗濕的額髮,落下一吻,語氣不容拒絕,「這是我的榮幸。」

清理完畢,花城並未就此停下。他注視著謝憐,眼神深邃如海,那裡面翻湧著克制的愛慾與渴望。他翻身下床,拿起一旁早已備好的小瓷瓶,倒出一些清亮的膏體在指尖溫開。

「三郎,你……」謝憐察覺到他的意圖,心頭一緊,整個人像隻被狐狸盯上的小雪貂,身體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。

「哥哥,」花城重新回到床上,俯身湊近他耳邊,聲音因壓抑而顯得格外沙啞,「我想……完完整整地擁有你。可以嗎?」

這是一句問句,卻不給人拒絕的餘地。謝憐心跳如鼓,羞赧得說不出話,腦中一片混亂,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,身體卻僵硬得無法動彈。最終,只能在對方專注的凝視下,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
得到許可,花城眼底的墨色更深。他輕柔地將謝憐放倒,讓他側躺著,與自己面對面。燭光下,兩人鼻尖相觸,呼吸交纏,謝憐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顫抖的倒影,盛在那雙深邃又溫柔的眼眸裡。

這個姿勢讓謝憐無所遁形,每一絲羞赧與緊張都暴露無遺。花城溫柔地、卻不容抗拒地將謝憐擁入懷中。他一手環過他的背脊,另一手則探了下去。為了方便動作,他輕輕抬起謝憐上方那條修長的腿,讓其自然地彎曲,搭在自己的腰側。

如此一來,謝憐整個人便像是被花城完全圈禁在了懷裡,那處從未有人造訪過的秘境,也隨之展露。

溫熱的指腹沾滿了潤滑的膏體,輕輕貼上了那緊致的穴口。

「啊……這……」冰涼的膏體與溫熱的指尖同時觸碰,讓謝憐猛地一顫,整個人往花城懷裡縮去,試圖逃避。

「別怕,哥哥,放鬆。」花城立刻安撫道,將他摟得更緊,額頭抵著他的額頭,用氣音在他唇邊低語。「我會很慢,很輕。」

他的指腹只是在穴口周圍打著圈,耐心地、溫柔地描摹著每一道褶皺,讓那裡的軟肉逐漸適應他的溫度與觸感。當謝憐的身體不再那麼緊繃時,他才將一根手指的指尖,緩緩地、試探性地向內探入。

「唔……」異物入侵的感覺清晰而陌生。儘管有膏體潤滑,那緊致的內壁依然帶來了輕微的撕裂感。謝憐身體猛地一僵,在劇痛與羞恥感的雙重衝擊下,他腦中一片空白,本能地張嘴,一口咬住了近在咫尺的花城的肩膀。

牙齒陷入肌肉的觸感讓他瞬間回神,他想立刻鬆口,花城卻按住他的後腦,不讓他退開。

「沒事……」花城悶哼一聲,聲音因忍耐而微微發顫,卻依舊溫柔得嚇人,「哥哥,若是疼,就咬著,別忍著。」

他非但沒有責備,反而將唇貼上了謝憐的額頭,細細地吻著,從眉眼的鼻樑,在到鎖骨,一路向下,用溫存的吻來轉移他的注意力。他的另一隻手,則不安分地覆上謝憐胸前,找到了那粒早已挺立的乳尖,用指腹不輕不重地撥弄起來。

「嗯……三郎……」身前身後的雙重刺激,讓謝憐的呼吸開始凌亂。後穴的脹痛感尚未消失,胸前的快感卻已然升起,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交織在一起,讓他無所適從。

『前面明明還很疼,為什麼這裡……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?』謝憐心想。

在謝憐逐漸適應後,花城的手指開始在溫熱的內壁中緩緩抽動,並試探著送入了第二根手指。

「不行……太……」這次的感覺比剛才強烈百倍,被撐開的感覺讓謝憐忍不住低呼出聲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兩根手指在自己體內的形狀,它們彎曲著,按壓著某處不知名的軟肉,帶來一陣陣難以言喻的酸麻。

「哥哥,你看,這裡很喜歡我。」花城低笑著,將謝憐胸前那顆紅豆般的乳尖含入口中,用舌尖輕輕打著圈,時而又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廝磨。

「嗚……哈啊……」滅頂的快感從胸前傳來,謝憐再也忍不住,呻吟聲自唇邊溢出。他身體軟成一灘春水,後穴也不自覺地放鬆了許多,甚至在一縮一放間,主動吞吐起那兩根手指。

花城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幽光。他知道,他的哥哥,正在為他一點點地卸下防備,展露出最柔軟、最真實,也最無助可愛的一面。他抽出手指,沾了更多的膏體,毫不猶豫地將三根手指一併送了進去。

「啊……」謝憐猛地瞪大了雙眼,整個人像被釘在了床上。這次是真的被滿滿地撐開了,後穴傳來強烈的飽脹感,甚至能感覺到腸壁被手指撐開的輪廓。羞恥感與快感交織成一張大網,將他牢牢困住。

花城不再給他思考的餘地,三根手指在緊致的內壁中模仿著性交的動作,時而研磨,時而深入,每一次都精準地擦過那處最敏感的凸起。

「三郎…嗯…那裡…別再…」謝憐被這磨人的撩撥逼得徹底失了章法,哭腔再也藏不住。快感太過密集,幾乎化為了一種酷刑,讓他只想逃離,身體卻誠實地向後緊貼,無意識地渴求著更多。他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淚水,斷斷續續地呻吟著,最終,所有的掙扎都化為一句崩潰的哀求:「……求你……快進來……」

這句話,是壓垮花城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
「……遵命,哥哥。」他沙啞地說。

他終於抽出手指,那短暫的、令人心慌的空虛感讓謝憐忍不住輕哼一聲,下意識地向後尋求倚靠。花城沒有立刻進行下一步,而是在他耳邊落下一吻,用一種近乎蛊惑的溫柔語氣說:

「哥哥,幫我個忙,轉過去,好嗎?」

謝憐此刻神思渙散,腦中一片混沌,只能聽懂話語中最淺層的意思。他幾乎是本能地、順從地,在花城的引導下,緩緩地轉過身,將自己汗濕的、微微顫抖的後背,完全地、不設防地交給了身後的人。

花城順勢而上,高大的身軀從背後緊緊貼住他,將他完全攏在懷裡。胸膛緊貼著那溫熱的背脊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謝憐因為緊張而急促的心跳。一手環過他的腰,輕撫著他平坦的小腹,給予無聲的安撫;另一手則扶住了自己那根早已忍耐到極限、青筋賁張的性器。

下一秒,一個比手指更加粗大、也更加滾燙的巨物抵上了那處被充分開拓、依舊濕潤的穴口。那驚人的熱度與不容忽視的尺寸,讓謝憐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。

花城深吸一口氣,將臉埋在謝憐的頸窩間,對準那濕潤的入口,緩緩地、一寸一寸地將自己推了進去。

「唔……」初入的感覺,是撕裂般的脹痛。謝憐的身子像被驟然驚嚇的雪貂,整個後腰都繃緊了,穴口條件反射地收縮,死死夾住了巨大入侵物,讓花城也忍不住悶哼一聲,額上青筋暴起。

「慢點……疼……」謝憐指尖死死掐入花城環在他身前的手臂,眼角終於落下淚來,唇瓣顫抖著,這一次的疼痛遠比手指更加真實,讓他幾乎想立刻喊停。

「好,我慢……別怕,哥哥,我在這裡。」花城立刻耐心地停下所有動作,一邊低聲哄著,一邊將唇印上他的後頸與肩胛,用一個個溫柔的吻來安撫他。「放鬆……試著吸氣……我會讓你舒服的……」

他的掌心緊貼著謝憐因緊張而汗濕的肌膚,輕輕地、緩慢地撫摸著,試圖讓他每一寸緊繃的肌肉都放鬆下來。

過了許久,久到謝憐感覺體內那異物的存在逐漸從尖銳的脹痛轉為一種奇異的、被填滿的充實感,他緊繃的身體才漸漸放鬆下來。花城察覺到他的變化,才再次開始緩慢地、以一種近乎折磨人的速度,將自己完全送入。

當整根性器沒入最深處,兩人再無一絲縫隙,緊密交融的熱度讓他們同時發出滿足的喟嘆。

「你別動……」謝憐此刻已將臉完全埋進枕間,聲音悶悶的,如霧般飄渺,帶著一絲拒絕,卻更像是在撒嬌,「我……我還不習慣……」

「好,我不動。」花城低頭輕吻他的後頸,聲音低啞而寵溺。

又過了一陣,謝憐終於從最初的不適中緩過來,體內的肌肉不再抗拒,甚至因為那份驚人的充實感而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。他甚至微微動了動腰,好讓體內那根巨物能與自己貼得更深。

這個細微的、近乎無意識的迎合動作,卻像一粒火星,徹底點燃了花城最後一絲理智。

他緩緩退出一點,而後輕柔地、試探性地開始了最和緩的律動。側身的體位讓他無法進入得太深,每一次抽插都顯得格外溫存,像是在安撫,也像是在誘哄謝憐的身體接納更多。

當他感覺到謝憐的呼吸逐漸平穩,甚至帶上了情慾的節奏時,花城才有了下一步動作。他小心翼翼地抽離,在謝憐發出不滿的輕哼前,輕聲道:「哥哥,看著我。」

他溫柔而強勢地將謝憐的身體翻轉過來,讓他平躺在床上。謝憐雙眼迷濛地望著上方的人,臉頰紅得像要滴血。花城俯身吻了吻他的唇,繼而挺身進入他雙腿之間,將他修長的雙腿抬起,輕輕架在了自己的臂彎裡。

這個姿勢讓謝憐的門戶大開,也讓花城得以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。他重新挺入,那感覺比方才強烈了數倍,謝憐驚呼一聲,雙手下意識地抓住了花城的肩膀。

「三郎……」

花城不再言語,只用眼神捕捉著謝憐的每一絲神情。他看著他咬唇閉眼,睫羽顫動如蝶,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,心底便升起一股強烈的慾望。

「哥哥的味道……」他深深吸入對方身上混合著汗水與情慾的氣息,沙啞低語,「真的會讓人……發瘋。」

話音剛落,花城埋首在謝憐的頸側,不再有任何克制,猛地一挺腰,給予了一次深重至極的撞擊。

「啊!」謝憐猝不及防,整個人像被釘穿在床上,眼前瞬間炸開一片白光。那不再是溫柔的試探,而是帶著純粹掠奪意味的佔有。

然而,預想中的劇痛並未持續太久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霸道、更加洶湧的快感。那是一種被滿滿填補、被徹底撐開的、幾近殘酷的愉悅。謝憐在一片暈眩中,顫抖著睜開了被淚水濡濕的雙眼。

他看到了花城。

那張總是帶著游刃有餘笑意的俊美臉龐,此刻正因為極致的情動而顯得有些魅惑。汗水自他額角滑落,滴在他的臉頰上,是燙的。

眼底此刻像燃燒的血色寶石,裡面沒有一絲戲謔,只有最原始的、濃稠到化不開的慾望,以及……倒映出的,同樣在他身下失魂落魄的自己。

這一刻,謝憐忽然意識到,他的弟弟,也正在為他失控。

這個認知像一道電流,竄過四肢百骸。

他不再只是被動地承受。當花城再次俯身吻下來時,謝憐竟微微抬起頭,生澀地、笨拙地回應了那個吻。他的雙腿,緩緩主動地、纏上了那勁瘦的腰,試圖將兩人之間最後一絲縫隙都徹底碾碎。

這個細微的、卻無比主動的變化,對花城而言無異於火上澆油。

「哥哥……」他難以置信地低喃,眼中的火焰燒得更旺。

他吻得更狠,動作也越發兇猛。謝憐的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背脊,但那不再是因為痛苦,而是在攀附一座即將讓他滅頂的高峰時,本能的抓取。

「啊……三、三郎……慢、慢一點……」他依舊在求饒,聲音卻變了調,那濃重的哭腔裡,多了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、渴求更多的媚意,「我……變得……好奇怪……」

謝憐快要被這種陌生的、滅頂的快樂逼瘋了。他從未想過,原來人的身體可以感受到這樣的歡愉,原來被人如此極致地佔有,竟會帶來這樣一種靈魂的戰慄。他看著花城在他身上起伏,每一次深入都讓他感覺自己正在被重新塑造,塑造成一個只屬於花城的、嶄新的模樣。

「哥哥……」花城在他耳邊喘息,聲音嘶啞得嚇人,「你知道嗎?我等這一天,等了多少年……」

他忽然改變了節奏,不再是大開大合的衝撞,轉而以一種極快、極淺的頻率,對著那處最敏感的軟肉反覆研磨。這種磨人的、細密的快感,比單純的深入更加折磨人。

「嗚……不……不要那樣……哈啊……」謝憐徹底崩潰了,他弓起身子,腰腹劇烈地顫抖痙攣,在這種極致的刺激下,前端不受控制地噴射出來。

謝憐短暫的失神與釋放,對花城而言,是最終極的視覺盛宴。

花城低吼一聲,最後那深入的抽插,如同鑿穿他的身體,攀上了從未觸及過的高峰,抵達他的靈魂,整個人徹底綻放。

這是一場雙向的奔赴,是兩個孤獨的靈魂,在此刻最原始的衝撞中,尋求著最深刻的交融。

他們的額頭相抵,汗水交融,喘息交織,在彼此的眼裡,看到了同樣的、如獲新生的自己。在餘韻未歇的暗夜裡,靜靜地沉浮。

許久之後,花城才緩緩退了出來。他沒有立刻離開,而是細心地為謝憐做著事後清理。他先用溫熱的帕巾擦去兩人身上的狼藉,接著,在謝憐羞赧的注視下,輕柔地托起他的雙腿。

「忍一忍,哥哥,要弄出來才行。」

他指腹按壓著謝憐的小腹,另一隻手則溫柔地按摩著那處被過度使用的穴口,協助那些尚存於體內的精液順勢流出。一縷縷濃稠的白濁沿著腿根蜿蜒而下,畫面淫靡又溫情。謝憐羞得無地自容,只能將臉埋得更深。

待濁液盡數排淨,花城又從瓷瓶中倒出清涼的藥膏,用指腹仔細地、輕柔地為那處依舊紅腫的穴口塗抹上藥。整個過程,他的動作沒有半分輕佻,只有無聲的、令人心折的疼惜。

等一切整理妥當,他又細心替謝憐換上乾淨的中衣,才鑽回被中,將人小心翼翼地擁入懷裡。

被褥之外,是雨後微涼的空氣;被褥之內,是彼此熨帖的體溫。

——

兩人靜靜地躺著,誰也沒有先開口。

激情退去後,一種更純粹、更柔軟的親密感,在空氣中緩緩沉澱。

花城一手環著謝憐,另一隻手無意識地、極其輕柔地順著他汗濕的長髮,從髮根梳到髮尾,一遍又一遍,彷彿想藉由這個重複的動作,來平復自己依舊狂跳的心。他能聽到兩人逐漸同步的呼吸聲,從急促到綿長,交織在一起,成為這世間最讓他安心的樂音。

謝憐其實並未睡去。他全身痠軟,疲憊得連指尖都不想動一下,意識卻前所未有地清明。他能感覺到花城貼著他後背的胸膛,那溫暖而有力的心跳,一聲、又一聲,穩穩地傳來,證明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夢。

他悄悄地、試探性地將自己的手,覆上了那隻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。肌肉緊實,溫度灼人,是真實的。

感受到他的動作,花城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滯,摟著他的手臂也收得更緊了些,像是在害怕他會忽然消失。

又過了許久,久到天色更亮了一些,花城才終於開口。他的聲音很低,帶著清晨時分的沙啞,小心翼翼地,像是怕驚擾了這份來之不易的靜好。

「哥哥……」他將臉埋進謝憐的頸窩,深深吸了一口氣,那裡滿是自己的氣味與謝憐身上淡淡的、雨後草木般的清香。

「我總覺得,這像一場夢。」他輕聲說,「一場想了十七年的夢,不敢大聲說話,怕一不小心,夢就醒了。」

謝憐聞言,心中最柔軟的一處被輕輕觸動。他轉過身,在花城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,終於睜開眼,迎上那雙近在咫尺的、盛滿了星光的眼眸。

「……我剛剛,也以為自己在做夢。」他伸出手,指尖輕輕撫上花城的臉頰。

花城眼裡閃過一絲明亮的、幾乎是孩子氣的喜悅,他捉住謝憐的手,放在唇邊親了一下。「那現在呢?」

「現在……」謝憐的目光溫柔如水,他看著花城眼中的自己,輕聲道,「知道不是夢。你真的回來了。」

「嗯,我回來了。」花城應道,將他的手貼在自己心口。

溫存的靜默再次流淌。在這樣全然的信賴與安寧中,那些深埋心底的、不敢觸碰的過往,似乎終於有了宣之於口的可能。

「哥哥,」花城再度開口,這次的聲音裡,多了一絲難以掩飾的、微顫的心疼,「這些年,你一個人……是怎麼過的?」

謝憐一怔,呼吸微頓。那句話像一根細針,輕輕挑開了心底某處柔軟。他抿了抿唇,本欲轉移話題,卻在花城專注的眼神下,終究逃不掉。

他移開視線,沉默良久,像是在細數著每一段過往。終於,他伸出手,輕輕摸上花城鎖骨的位置,指尖像是在撫慰,也像在尋找什麼依據。

「……忘了。」他輕聲說。

花城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與更深的心痛。

謝憐卻笑了,那笑容很淺,卻溫柔得能融化積雪:「忘了是怎麼一個人過的了。因為……好像無論在哪裡,在做什麼,靜下來的時候,總會想起你。」

那些想念太日常,太細碎,藏在每一次抬頭看見的晚霞,每一段走上回家的路。它們無處不在,卻又難以言說。

他眨了眨濕潤的眼睛,終於還是輕聲補了一句:「……很想,很想你。想到後來,分不清究竟是一個人,還是……一直有你在我心裡陪著我。」

花城眼裡瞬間亮起了整片星空,他猛地將謝憐摟得更緊。

「是我不好。」他將臉埋進謝憐的頸窩,聲音悶悶的,「我怕你會怨我,怕我一走,就再也沒資格回到你身邊。我每天都在想,想得快要瘋掉……一定是哥哥那些日日夜夜的想念,才把我重新喚了回來。」

謝憐聞言,眼中泛起溫柔的微光,他輕輕拍著花城的背,聲音低而清晰:「我怎麼會怨你……我知道你一直都在。就算人不在我身邊,也一定……走在回來的路上。」

花城眼中泛起微光,將他摟得更緊一些,像是終於與失散多年的靈魂重逢。

微光從窗欞潑灑而入,在兩人緊貼的身影上鍍出一層溫柔光暈。夢裡的人尚未醒來,卻在彼此的懷中找到了真實,彷彿再長的夜,也終將迎來不再分離的晨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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